”
“可是你不愿意回去从政。”池珏皱起了眉。
“要是我愿意的话,”萧徇铎举起那双做最精密的实验都不曾出错的手,此时竟微微颤抖,“我学医做什么?”
池珏眼眶一热,她抬手去握那双颤抖的大手,企图用自己并不温暖的小手去温暖它们。
萧徇铎捏着光滑柔嫩的小手,喃喃道:“我是最清楚未来的人,也是对未来最迷茫的人…”
“你放心,萧学长。无论你未来选择在哪里,做什么。我都愿意陪伴在你身边。”
池珏看着面前失意的男人,一时情动,竟说出这样的肺腑之言。
“呵,我记住了。”失意的男人低头吻了吻掌心的手背,自觉双目湿润,他扯出一丝笑容,说:“无论这句话是否出自真心,都是我余生用来治愈自己的良药。”
风卷起地上的雪碎,轻轻地拍打上池珏裸露的小腿。她跺跺脚,把雪抖落下来,边娇嗔道:“真心到如假包换好么。快回去啦,太冷了。”
“嗯。”萧徇铎裹好她的手,侧过宽厚的身体挡住风,两人相互搀扶在雪地慢行。
旋转跳跃的六棱雪花不知不觉中变成片状,茸茸雪片被卷进北风中,铺天盖地地降下来。雪下大了许多,冰壶秋月缓缓西行,飞花顷刻间覆盖了所有车辙和脚印,整个世界又回归干净的银装素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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