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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吹一股枕边风(1 / 2)

倘若将时间往前追溯几年,没有人知道洛妘是怎么嫁入段家的,更没有人知道段汶是怎么认识她的。

所有人只知道段家老爷与新娶的娇妻很恩爱。

至于证据什么的,早已不再重要。

海市蜃楼出现的次数多了,便有人会把水中月镜中花当成真情实感。

换到任何关系里都成立。

砰——

是碗筷搁在桌上的声音。

亦是冰壶撞击围栏的声音。

段煜只身待在空无一人的冰场,心情躁郁不堪。

晚上的时候,他说去给她煮点吃的,等到从厨房里出来,小小的公寓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她又一次地不告而别。

哦,如果那张掉在地上的便签纸,也能勉强算进告别范围内的话。

他已经在冰场漫无目的地游走了很久,像一只孤魂野鬼,与寂寞作伴。

冰壶是很小众的运动,大学城里建了几十片篮球场,唯有这一块冰场。

世俗之人都喜欢看竞技热血的体育项目,而冰壶则太过冷静算计,没谁喜欢。

他也不讨人喜欢。

反正她肯定不喜欢他。

段煜忽然很厌弃自己,何时这么在乎一个人对他的态度。

归根结底,是他太没用了。

给她煮一碗面就是对她好吗?当然不是。

他太年轻,没有足够的资本,没有足够的阅历,根本不够资格替她揭开了烦忧,她和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,应该都在委屈自己。

像她那样精致香艳的美人,生来就适合被捧着宠着。

他都缺爱,如何割出一份真心待她。

饶是百般劝诫自己,在低头垂眸的瞬间,段煜还是看见裤裆支起的帐篷。

火热火热的,每一根筋脉都在帮他温习小穴紧裹的节奏。

“见鬼——”

空空荡荡的冰场,回荡起少年的自言自语。

以及没有着落的心跳。

等到没课的那天,段煜回了周家。

严格来说,可以算是他家。

周司令公务繁忙,不经常上餐桌,他跟几个名义上的弟弟妹妹吃完晚饭,就去敲书房的门。

“报告,司令。”

“进来。”

看见是他,周司令浑身的严厉褪去叁分。

高大挺拔的少年一表人才,比几个亲生的犬子更像个人样。

可惜是养子,亲近的程度自然也不多,连见面都是打报告的形式,直来直去。

“有事找我?”

“上次司令告诉我段家的变故,”段煜站的笔直,影子不邪,“我想知道之后分遗产的程序。”

闻言,周司令一挑眉。

他这个养子,十年时间都对段家不感兴趣,怎么突然就开窍记挂上了。

不过男人之间,自然是不会刨根问底纠察底细的。

利益为重。

反正段家也没有遗承下来的血脉,野种总比空气强,现成的青云梯不走白不走,没有人会和财产过意不去。

“周家从军,豪门里的事不方便插手,”书桌上飞出一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,“你去找他问。”

段煜稳稳接住。

少年的心思旁人猜不透,就好像没有谁知道那碗素面最后被谁吃了一样。

翌日。

比起周司令书房的冷硬布置,傅家书房弥漫着一股顶级财阀的纸醉金迷。

昂贵雪茄的气息清冽醇厚,烟叶卷的雾火芬芳沉醉。

“会抽吗?”傅濯递给少年一支雪茄,举手投足间的尊贵气质尽显无遗。

段煜照常接过。

即便他再佩服周司令的人脉,但是在生人面前,他永远是伪装高傲的少年。

傅濯阅人无数,自然瞧出这少年的不寻常。

掌权的日子永远是韬光养晦,以傅家的财力同行之内根本没有对手,所以傅濯的性子里是没有锋芒锐利那一面的。

签文件,参加文艺拍卖,要锋芒锐利做什么。

傅濯也不赶时间,把豪门争遗产的那套弯弯绕绕详细和少年说了。

雪茄燃尽,段煜受用良多。

“谢谢傅先生。”他鞠躬。

“客气,”傅濯亲自送他,“你是晚辈,成才的年纪自然要相授,周司令是不是对你太严格了?不必如此拘谨。”

“司令确实严格,”段煜原封不动地转述,“叮嘱我一定要叫您傅叔叔。”

他以为平平常常的一句话,傅濯却被雪茄呛到,哂笑着转了一圈无名指上的新婚戒:“早知如此,我真不该接周司令的传真。”

段煜佩服傅濯谈吐的本事,滴水不漏的绅士有趣。

换作他生来就要当财阀的继承人,他大概早就放弃了。

这么想,当个野种也挺好。

出了书房,佣人来向傅濯请示:“太太也刚见完朋友,说是想找您。”

段煜礼貌地不听私事,注意力都放在视线上。

偏生不巧,走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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