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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(1 / 2)

慧嫔侍疾,结果把自己从嫔位侍成了贵人的消息,在后宫不胫而走。众人唏嘘忐忑,生怕自己被点名进去补缺。未央宫虽然被封锁了起来,却不是完全不能有消息递出去,只是消息的出入口都被太后和皇后牢牢地把持在手中。太后得知未央宫的情况被姜娴管理得井井有条,便不再补人进去了。再补个妃嫔进去,保不齐再出现抢先争功的情况,徒添乱子。……谢彻这一昏迷,又睡了两天。他这回睁眼,难得碰到宋院正为他把脉诊查,见皇上一醒,太医大喜过望:“皇上的脉象终于平稳下来,疥疮也开始消退了,这是要好转过来的景象啊!”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谢彻却脱口而出:“朕是因为太累才晕过去,和顾嫔无关。”宋院正一愣,听到顾嫔的名字,又听到这番没头没脑的话,他以为是皇上一醒来心里就挂念着顾嫔,便忙道:“皇上,这些日子来都是顾嫔娘娘贴身照顾您,您的饮食和汤药都由娘娘亲自熬煮和监督,这会子娘娘该在外头看着火候,平常娘娘都是不离开这屋子的。”谢彻不语,片刻才慢慢地回过神来。皇帝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,身边的人都的吃挂落,他记得自己被气晕过去,却下意识地不想她因此受罚。高热退去,理智又再次回到高地。谢彻问:“朕睡了多久?”给皇上检查一番,确定对方已脱离危险期,病情稳中向好的宋院哽咽着汇报。连续的高烧和昏睡,在太医眼中都是不妙先兆,万一烧久了,把皇帝烧成傻子……帝位如何保住暂且不去说它,起码太医的项上人头是肯定保不住的。众太医担惊受怕,又想到家中妻儿,恐惧绝望得白天吃不要饭,半夜呕吐的人皆有。现在心一松下来,宋太医跪着回话,眼眶都是湿润的。谢彻嘶哑着嗓子道:“这几天顾嫔辛苦了,你去给顾嫔诊一个平安脉。”皇帝一日不好,未央宫的医疗资源就只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,哪怕只是抽空给旁人诊治一下,都是态度不正确。他担忧姜娴生病而不自知,因而格外急切。正好,顾嫔得了皇上醒来的喜讯,捧着热粥和参汤便走了进来。宋院正原想在伺候完皇帝后,才姜娴诊脉。奈何皇帝在一旁不错眼地盯着,大有他诊完才算完事之势,他只好说:“劳烦娘娘先放下粥,让臣为娘娘把一把脉。”姜娴放下粥,把手递过去。宋院正按了一会,眉头轻皱,露出疑色。当他抬眼和姜娴对上视线,便听到她说:“皇上才刚刚好转,不敢说是痊愈了,不宜大悲大喜,还是先躺回去吧。”刚隐约把到喜脉的宋院正一激灵。是啊,这既是皇上?不行,他忙的过来。未央宫的事?梁遇寅没死就来接手,怎可让顾嫔受累。看书?召个识字的宫女来念给她听,还不许听久了,动脑子也是费神。更要命的是,他自己倒是一打一打的折子看得飞起,每回用药用膳手边都不离笔。这些天啊,回到大臣手中的折子,都是带着药香的。强行让一个卷王咸鱼躺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工作,这滋味……没法说!那日烧得糊涂时的事,皇上竟是没再提了。谢彻没法提啊,他觉得丢人。再加上前朝事重,总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处理,于是暂且押下不提,只是更粘着顾嫔了。拿不准她的心意,便把人栓在身边准没错。休养了第三天,姜娴终于忍不住了,提出:“皇上,要杀要剜都给一个准话,你把臣妾捆在这折磨,什么也不让干,太磨人了!”

闻言,谢彻放下笔:“何出此言?朕是怕你劳累,你若闲着无聊,便唤夏竹进来给你按摩捶足,或是切来水果点心喂你吃,再不成,叫两个会说相声的宫人进来,给你解闷。”虽然对顾嫔心里有气,但幸福富贵窝里养不出病娇,谢彻就从未想过要折磨喜欢的姑娘。他给顾嫔提供的,是吃好喝好睡好还有陪玩的神仙日子。姜娴却说不要:“臣妾只想为皇上分忧。”见姜娴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奏折上,谢彻好气又好笑:“奇了怪了,若换作旁人,朕定以为她是替家里刺探朝中消息,可你爹的官位这样低,探听了也无用。罢了,你过来吧。”皇上松口答应,姜娴心中一喜,同时使用胎教丸。崽崽,起床看你爹批折子了!卷王看着别人加班,急坏了(本章完)------------ 暴露谢彻原是不想让她看折子的。倒不是防着她——若让一个妃子看两眼折子,天下便要大乱,那代表这国度本就摇摇欲坠,只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。只是他从宋院正那里得知这些天来姜娴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,对经他手和接触他的物件全都仔细消毒洗净,轮到自己便只用热毛巾擦拭身体,生怕离了他一步。皇权之下,天下万物都是为皇帝服务的。谢彻也很有当万岁爷的意识,极少因为他人的付出而触动。就像拧开一个水龙头,水龙头流出水,一般人也不会因此对水龙头说声谢谢。对一个上位者来说,其他人便是水龙头。而在不知不觉间,娴儿从“其中一个妃嫔”,变成了有血有肉,具象的人。曾经有祸水模板教育姜娴,人总会爱上自己的想象,而非具象的人。可那应该有下半句——当爱上具象的人后,才会共情这个特殊个体。因此,谢彻希望她能够好好休息。“皇上,如果太医院能发明一种丹药,吃了之后能够不眠不休,精神抖擞地工作,该有多好啊!”……而不是积极地为他把奏章分门别类。“你都不累的吗?”谢彻纳闷。姜娴摇摇头。他伸手过去摸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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